太阳是黑色的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从传销看信仰

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三个传销的人。应该说,传销的弊端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关于经济上的问题我就不多说了。我这里主要谈一下从传销所联想到的信仰问题。

我不想解释什么是信仰,因为要去定义这个名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我只是就一些现象进行一些思考。首先,这三个传销的人都很激动,他们激动的不是产品怎么怎么好,而是他们所接受的理念甚至是信念是如何如何的引人入胜。当然这里面有经济的目的在里面,但是更多的给人的感觉是这几个传销的人走火入魔了。可是我们要注意,他们所宣传的种种理论很多都是正确的。所谓正确的就是说是符合当前的道德标准和行为准则的,不仅如此,还有一些东西是很有说服力的,或者说是很有道理的。比如要真诚,比如要对父母孝顺,比如要以德报怨。如果一个人光听这些是很难做出判断的,所谓判断就是说,我们很难分辨出他们究竟要宣扬的是什么。到底是怎么做人?到底是怎么处事?还是最终的目的推销产品?

可以说经济目的和精神目的在这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我们的理解来看,他们的最初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推销产品。那么,推销就推销,为什么要说那么多的大道理,以至于都有一种上升到哲学领域的感觉?因为要推销那些保健类产品还要销售那么高的价格,在手段上需要一种“遮羞布”。同时,高深的理论基础也能够让一些受教育程度不高的人容易相信他们所说的话。当然,这里也不排除受教育程度到达一定水平的人也容易受到影响的可能性。因为受教育的人最相信的就是书本,而这些传销的人大多能够引经据典,同时又高谈阔论,知识分子就能产生亲近感。当然,这些都是一些表面的东西,一般人都能看透这种关系。但是,到了一定阶段,我们就有一些糊涂了,究竟这些精神这些理论是为经济服务还是反之呢?或者说得更直白些,他们到底是在推销产品还是在传播某种文化或是某种意识?

我们往往看到传销人员商业的一面,却鲜有人看到精神的一面。当然,我们有时候说,传销害人其实不仅仅指的是商业的一面,也指精神的一面。但是我现在要指出的是,如果我们这么看,那就是,这种传销模式如果才存在了一千年,那么,它还叫传销吗?不!它就是宗教!这么说似乎有点牵强,但是我们要充分认识到这种精神传播发展的利害性。

也就是说,尽管开始是带有某种很商业目的,也就是推销产品。可是因为有了很多很到的很严密的道理来给这种商业模式做“遮羞布”,推销产品就退居二线。那三个传销的人自己都说“我们不是卖东西的”,“产品只是载体”。

那么商品退到了次席的时候,靠什么来进行继续这种活动?靠的就是道德规范和一种普世理论,比如行善,比如孝敬父母。事实上,我个人认为,当传销活动进行到了靠普世理论维持整个体系的运作后,这种传销已经明显带有了宗教的色彩。

从反面来讲宗教的起源很值得我的怀疑。是的,我们现在看到好多宗教有完整的教义,有一套仪式,有一类人专门从事宗教活动,还有专门的书籍。可是在之前呢?我们自己考究宗教里面的很多东西,其实都是普世的。而我们为宗教做了什么呢?很难说。其实信仰者中东西究竟是我们自己的,还是别人加于我们的呢?试想一个小孩出生以后常常耳濡目染基督教环境,自然很容易皈依基督教。说到这里,我甚至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天主教的起源就在于卖《圣经》这本书(或许最初出来的时候仅仅是奇幻小说之类的书),但是经过类似传销的几千年的发展,《圣经》却成为了宗教的载体,而原先起辅助作用的道德规范和普世法则却成为了教义。

归来

终于回到了家,很难说一切都改变了。这个寒假要好好写一写东西。

2005意味着

2005让我首先想起的是LongHorn和Visual Studio.Net 2005。也许2005年对于软件业来说又是一个可以记住的年份。忽然间回忆起了十年前看到Windows 95时的激动。真的很快,十年居然就这么过了。
2005让我想起自己20岁了。20岁,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具有某种象征意义的。可是对于我来说,我还希望自己是一个孩子。然而当有一天走到街上,有人叫我“师傅…”,我才知道青春流逝的速度。
2005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很多计划。但是似乎每个人都会在一年的开始时定下这么多的计划。也许能够蜕变,也许还是平庸。

生命一刻

这周我们学校有一个人自杀了。

深夜从教学楼七楼跳下,摔到二楼的平台上。不过现在还没有死。跳下的那间教室就是我经常上课的教室。

生命是脆弱的,也是无助的。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我们大家面对死亡的这种态度,特别是面对自杀的人。每个人都可以选择死亡的方式,就像有生的权利一样。对于我们这些旁观者来说,说到自杀一部分是带着恐惧,但是过后自杀居然成为调侃的话题。我们笑着,是的,别人的死亡,别人的惨烈却引发了整个校园的笑,各种不同的笑。有你,有我。每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鲁迅说的好,我们还是习惯当旁观者。

自由战士

阿拉法特死了。

其实知道他去巴黎以后,我就知道他已经慢慢离开了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都有一种对政治的敏感,同时也有一种对英雄的敏感。是的,我崇尚英雄。阿拉法特是英雄吗?是的,我觉得。

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阿拉法特,知道他的名字很久以后才知道了犹太人、阿拉伯人、巴勒斯坦、以色列。在我眼里,阿拉法特永远是那么刚毅,那么坚定。说实在的,我了解阿拉法特并不多,从某种意义说,我从本质上不太喜欢中东的那些东西,太多的利益博弈,太多的渊源和错乱。可是对于阿拉法特,我是敬重的。他是整个阿拉伯世界的一种象征,他标志着“一直都在斗争中”。为自由,为自己的家园,阿拉法特应该说是战斗到了最后一刻。别的国家的领导人换了一个换了两个,他的敌人、朋友走了一个走了两个,可是他,永远坚守在自由斗争的最前沿。这是一种精神,一种理念,很难说这样做有多么大的意义。因为对于一个民族来说,一个人有时显得太渺小,对于整个种族来说,一个人的力量又是多么有限。不过阿拉法特终究成为了英雄。试想多少年以后,以色列的这些人和中东的这些人有谁会被记住?阿拉法特会被记住,拉宾会被记住。

向自由致敬,向为自由而战的英雄致敬,向阿拉法特致敬!!!

李云迪的新专辑

一直以来都期待着李云迪的新专辑,当然一方面是因为对李云迪的喜爱,另一方面的确是很想听一下那种纯正的肖邦。距离上一次李云迪的李斯特专辑已经一年多了,这期间,中国的另一个钢琴家朗朗推出了两张CD,分量都很重,一张是柴可夫斯基的钢琴协奏曲第一号,另一张是卡内基音乐厅的现场录音。光从CD的选择上来看,朗朗的曲目更宽广些,而李云迪相对来说窄一些,不过这也仅仅是表面现象而已,比如李云迪在现场音乐会上经常演奏的格里格钢琴协奏曲和李斯特的钢琴协奏曲就还没有列入录音的曲目中,这也可以看出李云迪录音的慎重性。这又是免不了去把朗朗和李云迪拿来对比一番,确实让人很伤脑筋,可大凡人们说到这些都会这样,也就不免俗套。

李云迪的肖邦应该说十分正统。当然,所谓正统是指非常符合肖邦本身的那种气质。这里就让我马上想到了另一位钢琴家,波哥雷里奇。这位钢琴大师所演奏的四首肖邦Scherzo是我十分喜爱的诠释。但是,总归说来,不太像肖邦,多了许多叛逆和暴力。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我心中的大师普列特涅夫身上,那更是一种拉赫玛尼诺夫的诠释,让人觉得造型感过于重了,少了自然和超脱。这里就稍微多说一点,个人认为,俄罗斯的很多钢琴家的肖邦都过于凝重了,就是色彩太深。法国的演奏沙龙味道又太重,比如弗朗索瓦演奏的肖邦圆舞曲。所以,从肖邦钢琴比赛走出来的钢琴家往往能够更加准确的去表达肖邦。这里面不得不提一下越南的邓泰新。这个1980年肖邦比赛的金奖得主无疑是有一点遭到埋没,不过客观来讲,如果你要听见最健康最阳光的肖邦的话,我会推荐你去听听他的演奏。这是一种唯美的享受。

所以带着这些心情去听见了李云迪的演奏后,心里十分信服,一方面是感到了肖邦的真实而梦幻的本来面目,另一方面是对李云迪深思熟虑的演奏感到钦佩。比如,其中的第一首Scherzo并不好演奏,对比过于强烈是很多钢琴家的毛病,特别是中段的民歌更是成了滥情的标本,不过李云迪对情感的控制很好,几乎用白描的方式勾勒出内心的涌动,而最后的爆发同样是透彻淋漓,一点不拖泥带水。相比之下,我觉得波哥雷里奇的演奏也是十分到位的。第三首也是李云迪的独到之处,全曲7分多,比Pletnev和Pogorelich都要快,可是听起来却没有这种感觉。中间大段的宣叙调,李云迪处理得很果断,而天女散花般的下行音阶又那么点点入心。不过就效果而说,Pletnev的无疑是最有欣赏价值的,因为,对强烈,极富戏剧性。

总之,感觉李云迪的演奏正在不断地提高,我也听过2000年他参加比赛的时候演奏的Scherzo No.2,的确不如今天成熟和自然,做作的地方很多。虽然比起当今的很多乐坛新人来说,李云迪的脚步也许慢了一些,不过,我个人还是十分赞成这种精品路线的。期待李云迪能够早日录完肖邦全集:)

宗教:上帝

我为什么要去质疑上帝,难道仅仅因为我不信上帝?这也许是部分原因,但更深层次的原因却不是这个。在我展开讨论之前,我觉得很有必要列出一些问题。

1.上帝是无所不能(全能)的吗?
2.上帝是无所不知(全知)的吗?

还有两个假设,第一:上帝是对于个人而言的(假设一);第二:上帝是对于人类而言的(假设二)。
于是就产生了另外两个问题:

3.上帝关心你吗?拯救你吗?(对于假设一)
4.上帝关心人类吗?是否拯救人类?(对于假设二)

最后是一个关于相信的问题:相信上帝存在和信仰上帝是不是等同的?

下面进入我要说的第一点:

上帝是针对谁而言的
上帝针对谁而言之有两种解释,不是针对个人就是针对人类(当然也就包括了个人)。既然从某种意义来说,上帝是个人唯心的产物,那么上帝也许就是针对个人而言的,换个角度说就是,每个人的上帝是不同的。这可能很好理解。但是这就带来了一个潜在的问题,每个人的上帝不同,又如何去界定什么是上帝呢?就好比,我说苹果是香蕉,你说梨子是香蕉,而事实上香蕉也可能不是香蕉。换句话说,上帝不稳定,有没有上帝仅凭个人意志,那就无法去解释宗教,因为宗教如果作为上帝的一种集体意识的话,就不可能存在。试想每个人信奉的上帝都不一样,怎么可能统一到一起去信奉一样的上帝?如果一个宗教里面的信徒所指代的上帝不同的话,那么又如何做到宗教的精神控制?所以,上帝是针对个人而言这个论题就有问题。而且,上帝果真是对于个人而言的话,一个信徒遭遇险境的时候,上帝会不会因为你的祷告而来救你呢?就算来救你了,你知道那就是上帝吗?没有救你,那对于你而言这个全能的上帝又有什么意义呢?当然这里牵扯到了上帝的功能,我后面再说。

下面说如果上帝是针对全人类而言的。关于这一点有很明白的解释,那就是宗教。宗教就是上帝的集体意识。通过宗教,上帝和普通人之间搭上了联系。或者说,宗教就是上帝的载体。注意,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的宗教,也不可能有几个人的宗教。换句话说,宗教是一种集体行为,这一点也就说明了,在这个集体里面,上帝是等同的,大家都信奉的是一个上帝。可是这一点又带来一个新的问题,上帝是针对全人类而言的,那么人类的苦难,为什么上帝不予解救?如果包容人类的恶算作上帝善的一面的话,我不禁要问,上帝的善对于我们又有什么用?难道一个杀人犯逍遥法外就是因为上帝的宽容?从这个新的问题扩展开来就是,上帝已经上升为集体意识了的话,对于一个独立的个人而言,上帝会来关心你,拯救你吗,或者说上帝会来影响你吗?比方说,在一个宗教里面,一个信徒杀死了另外一个信徒,这个叫什么?难道死去的那个信徒不是信奉的同一个上帝?为什么上帝都不关心一下自己信徒的生命?如果上帝像一个皇帝,管理不过来那么多繁琐的事情。那么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相信上帝又有什么用?很多朝代的臣民其实并不关心自己的皇帝是谁,事实上对于广大的老百姓来说,统治者是谁不重要,相不相信统治者也与日常生活无关。可是上帝就不一样,一个信徒不可能因为上帝不直接关心他就不相信上帝了。这就是矛盾之处,普通信徒对于上帝这个统治者一方面虔诚无比,希望自己得到某种恩宠,希望上帝拯救自己,另一方面又对上帝漠不关心自己毫不在乎。这怎么可能?如果是一个有意识的人,不可能去做到奉献自己的一切不求任何回报,而且还把自己的这种一无所获叫做“上帝对自己的善”。事实上,任何一个信奉上帝的人都潜在希望上帝对自己的某种意义的拯救,否则不可能有集体意识的宗教存在,因为正是这种希望普遍存在,所以才有了宗教。

秦皇岛游(三)

第三天的日程是从看日出开始的。早在第一天来的时候,就打听到北戴河可以看到海上日出。应该说,我和她从来都没有看过日出,更别说海上的了,所以还是很兴奋的。头天晚上打听怎么去看日出,才发现看日出要起的相当的早。起早倒不是问题,关键是担心没有车。因为看日出的地方离住地也有一段距离,在“鸽子窝公园”。问了住处的服务员,才知道肯定有车。

早上4点过起来,天还是漆黑的,我记得除了多年前去天安门广场看升旗,还从没有这么早起过。沿着住处的小路,走到了大街上。大街上没有一个人,一个车,我们走在路中间。快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发现了一辆出租车,应该说,出租车发现了我们。迅速坐上车,原来这些师傅都知道会有人去看日出,已经都在外面等了一阵子了,开了没多久,又有一个人招手,于是这个师傅就又拉了一个客同我们一起去“鸽子窝”。到了“鸽子窝”门口,发现有不少车和人了。这个公园似乎就赚早上的钱。票价15!看日出的代价果然不菲。摸着黑来到海边的一个高处等待。这时候的还分不清楚哪里是天,哪里是海。远处的海上有几处灯光。的确就像很多次想象中的那样,天边慢慢红了起来。当然,一开始不可能那么红,非常暗红的颜色。隐隐中透出一种非常冲动。站在那里,很难说出太阳究竟会从哪里升起来。这时候,天空变成暗紫色和黑色的混合体。这时候,可以看见海鸥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周围的人渐渐多起来,不少人都开始拍照。下面的海滩也呈现出一点点轮廓。天边的红色逐渐多了起来,不过一大片,很难看出哪里更亮一些。基本上看得清楚周围的东西了,一些停泊在岸边的渔船,纷纷起程出海了。海面慢慢淡了。我和她最终从这个海边的小山上走了下去,来到了清晨的海滩边。这个“鸽子窝”公园的海滩边有不少的石头,站在石头上,顶着有一些刺骨的海风,寻找着日出的迹象。快要6点过了,却还是一片红色,似乎天都大亮了,仍然没有什么结果。我和她都在商量,是不是再等一等就可以走了。就在我们大家要离开的时候,太阳从最不经意的地方慢慢爬了起来。开始一个非常光亮的小点,顿时发出万丈的光芒。海滩上立刻沸腾起来。太阳升高的速度非常快,火红的圆球从海平面上托起。海水淡蓝淡蓝的,十分宜人,同时金色的阳光把任何东西都染成了同样的金黄。朝阳果然美丽。整个日出的过程也就5、6分钟。很快,太阳就恢复的本来面目。我们也决定回住的地方,补一下睡眠。

等到我们再次出门,已经都是将近10点了,其实今天本没有什么计划。来之前,觉得像“老虎石”、“碣石”这样的公园肯定是要去的,但是头天晚上看了夜幕下的“老虎石”以后,就没有打算进入这些公园了。不过,既然来了,我们还是打算到这些公园边走走,看一看,毕竟也没有什么特别紧张的事情做。白天的海滩自然沸腾不少,不少人坐在太阳伞下,还有很多人在戏水。不过这种类似度假村的海滩景象却着实很让人恶心。那种在海边自由自在的感觉消失了,更何况人很多,怎么去享受自我呢?沿着北戴河的海滨路,慢慢的散步。阳光照着人懒懒的。本来说去寻找一下“碣石”公园,走了很远却还是没有发现。再一看地图,才知道已经走过了。原来,刚才那个随便可以进入的海滩就是碣石公园了。没有办法,本来的目标已经消失,所以,我们就打算到第一天的“野海滩”去坐着,享受一下大海。于是就开始往汽车站走,顺便准备买点吃的东西。来到了一个小超市,超市老板娘特别热心,看着我们没有垫在地上的类似报纸的东西,于是就让我们拿了他们搞方便面宣传的海报。东北人很是直爽。坐着34路,又来到了“狼牙山”,下了车就直奔到海边。

海岸比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要高很多,不过已经处在退潮期了。我们在靠近海的地方铺上了我们的塑料纸,把吃的东西都摆了出来,很有野餐的感觉。有时候都觉得这种场景怎么会发生在真实的世界中呢?但事实却是发生了。非常的惬意和自由。看着碧蓝而深邃的大海,我们靠在一起,吃这东西,说着我们的亲密的语言,心在空中飞翔。海风很大,太阳也有一点毒辣,晒在皮肤上给人一种灼烧得感觉。我们都把衣服套在脑袋上。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天渐渐暗了下去。没有出现我们期待的晚霞,不能说不是一种遗憾。太阳一下去以后,温度迅速将了下去,甚至都有一点冷了。原以为能看见晚霞,所以带了比较多的胶卷,哪知没看见,所以就开始很随意的拍着各种照片。海滩上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捡着贝壳。海上有一艘停着的渔船,暗蓝色的大海摇曳着,荡漾。我们等天完全暗下去以后,便往回走。对于我们来说,3天的假期就快要结束了。走在滨海的公路上,没有任何行人,只有不停呼啸而过的汽车。橘黄的路灯伸向远方,就像是把梦境和现实在远处交汇。

晚上去夜市买了一些东西,就回住的地方了。尽管回来发生了一些小的意外,但是,什么都不能掩盖这次旅行的自由和幸福。

(完)

Pletnev的普罗柯菲耶夫第三钢琴协奏曲

我从没有怀疑过Pletnev的大师级水准。事实上,有些人说Pletnev的演奏多少有一点刻意雕琢,是的,从雕琢这点来说,俄罗斯派的很多钢琴家都有这样的“问题”。关键在于,这种雕琢其实是图画了乐曲,是一种形象艺术。最早从霍洛维兹到里赫特再到现在的Pletnev,这种演奏风格得以延续。

以前不是太喜欢普罗柯菲耶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主要是普罗柯菲耶夫的那种调侃的风格。很多人都认为普罗柯菲耶夫是20世纪的莫扎特。事实上也是,他的作品很少参杂当时的个人情感和环境的影响,纯粹的音乐。这种风格让他不如拉赫玛尼诺夫浪漫,也不如肖斯塔科维奇深刻,但是这只是一种普遍的看法。事实上,作为20世纪音乐曾经的先锋人物,普罗柯菲耶夫的音乐具有鲜明的特点。作为他的《第三钢琴协奏曲》也是一部伟大的作品,可以说是20世纪钢琴文献中的精品。

Pletnev在处理上很注意交响化,使得这部作品听起来不是那么钢琴性,这一点正是Pletnev作为指挥家一面所展现出来的独特能力。同时,这种能力带来的是全曲的把握,对高潮的把握,对比的把握。另外,很多地方都呈现出了特有的色彩感,整部作品听起来很丰满。

作为另一个作品,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经典的版本太多了。说实话,Pletnev的这个演奏让我听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很普通,当然也很正统。

人工智能点滴

怎样才能实现人工智能?似乎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从本质上讲,计算机的所有功能都是通过硬件和软件来实现的。关于这一点,至少到目前为止是无需置疑的。那么抛开硬件不说,软件的基础是什么?是程序。而程序的基础是什么?是算法。所谓算法就是一种数学或者是逻辑的方法。方法,就是某种规则。那么如何用有限的规则去实现几乎是无限的智能?用算法去模拟人的思维,这是可行的。问题就在于,这种模拟仅仅是模拟。在某个特定的区域内,我们可以把规则看成数学中的定理,把我们人的归纳规则的能力看成是数学中的公理。公理有某种潜在的能力去暗示定理,定理也有某种潜在的能力去暗示新的定理。但是,定理是没有潜在的能力去暗示公理的。关于这一点,歌德尔定理说得很清楚,我这里不详细说。也就是说,在某个体系下,所有的定理不能去完备自身。 不可能用某个体系下的定力去解释这个体系下另一个定理的正确性和完备性。比如A->B->C,我们就不能用C去证明A。说这个的目的在于,智能的表现,我认为是在公理上。我们人可以从自然去总结不能够证明的东西。当然,这里我没有限定什么是证明。我假定这里的证明就是我们通常意义的证明。那么,公理就是某个体系的边界,定理在其中。定理再多也不可能达到边界。

说回来,计算机可以进行非常复杂的逻辑运算,前提是在某种算法下。那么计算机可不可能自己产生算法呢?算法从何而来?是一种归纳。也许,某些算法,计算机可以自己产生。我这里没有仔细考虑,但是我感觉类似数学归纳法之类的东西,很有规律性,计算机应该可以产生。其实在这里,数学归纳法本身就是一种算法,一种很程式的东西。数学归纳法去做也就是从算法到算法,不能说明问题。在这里我想起了一个简单的例子,这个例子我是从书上看的,很深刻,很简单。比如,让一个人从1做加法,每次加1。再笨的人,经过一段时间也会发现自己的这个工作没有什么意义,不会有结束的时候。而计算机不会,只要你让它做加法,它会一直做下去,直到停止的命令。问题出在哪儿?问题就在于,人可以跳出现在自己的工作来审视自己的工作,而计算机不会跳出自己的工作去审视自己。换句话说,人是内省的,而计算机没有神经。

这些就是我一时的想法,关于人工智能的。当然,我手上有一本关于数学、计算机、音乐、人工智能的好书,很难,我没看完,所以我也只能说点我自己的看法,很浅薄。

也许,人工智能只能等到生物计算机。